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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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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個人不是什麽善茬,s市鼎鼎有名的幾個紈絝子弟。

他們上次在酒吧栽商深行手裏了,被打的半死,可算是記下仇了。他們是鬥不過商深行,但弄死一個陳夢還是綽綽有餘。

陳夢沒動,心跳的飛快,這回肯定是要倒黴了。

快速觀察周圍,努力抑制狂跳的心臟。

他們一共是五個人,其中有兩個陳夢見過,上次在酒吧陳雅喝多被調戲最後被商深行揍過。五個男人,就算全部瘦骨嶙峋陳夢也打不過。

她攥緊手指,喝多了的腦袋一片漿糊。

幾個人一對眼神就撲了上來,陳夢抓起洗手臺上的洗手液想擰開潑過去。

計劃沒趕上變化,洗手液瓶子不是擰開的,她錯失了先機只能連瓶扔過去轉身往女洗手間跑。其中一個男人伸手就要攔她,陳夢看準位置一腳朝他腿間踹去。

陳夢喝多了,準頭不是很好,但是這一招她用過很多次。失誤的幾率很小,男人頓時嗷的一聲就跪下了。

陳夢沖進了洗手間想反鎖門,他們已經沖了進來,拼命的往裏面跑。

打掃衛生的阿姨在最裏面,小推車橫在中間。陳夢搶過車就朝人撞去,阿姨尖叫一聲直奔出去。

他們的目的是陳夢,沒管阿姨扯掉車推到後面。

陳夢手無寸鐵,很快就被按住了。

其中一個男人趁亂抓了陳夢一把,順勢就扯壞了她的外套。

陳夢拼命的喊叫,在這個時候才能真正的感受到男女體力的懸殊。

她瘋狂的踢打,被踹了兩腳扇了一耳光,他們把陳夢按在地上開始撕衣服。

前所未有的絕望。

她的臉被翻過去按在洗手間的地上,上衣已經被撕破,皮膚□□在空氣中。瞬間就起了雞皮疙瘩,那些手在身上游走,她扯著嗓子尖叫。

幾乎用盡了全部力氣。

“看著門去。”

“好的明哥。”

被叫明哥的男人解著陳夢的褲子,“沒有那個女人長的漂亮,只能委屈將就下了。”

陳夢咬著牙,到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淚了。

“你們放開我!我給你們錢!”

“錢?你問哥幾個誰缺錢?真好笑!”

陳夢的褲子被撕壞了,她感受到惡心的手指,她只能歇斯底裏的叫。

腦袋挨了一下,瞬間就響的她什麽都聽不見了,只剩下惡心。

恍惚中聽到一聲巨響,她晃了晃頭,依舊是聽不見。什麽都聽不見,陳夢身上的重量在消失,可是她沒有力氣再爬起來

七竅似乎喪失了功能,全世界只剩下嗡鳴聲。

“陳夢?別裝死!你起來。”

如果她能動,她肯定不會趴在臟兮兮的地板上。

陳夢只覺得世界天旋地轉,下一刻就被徹底拉入了黑暗。

死了麽?

再次醒來,世界一片黑暗,陳夢楞怔了幾秒突然大聲慘叫。

她是真的死了麽?

隨後房間門被打開,燈亮了起來。驟然的光讓陳夢睜不開眼,她擡手遮住眼才感受到溫度。五臟六腑,各個關節的疼一齊湧了上來。陳夢瞪著頭頂的燈,不是醫院,這是哪裏?

她想回憶細節,一想腦袋就疼的要爆炸了。只好放棄,連忙坐起來,頭暈目眩的她有些惡心。

“沒死?”

雖然眼睛是適應了光線,可陳夢依舊是看不清人。

他站的很遠,隱約是個挺拔的身影。

聲線冷冽,陳夢看著他,按了按太陽穴。

“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?”

陳夢腦袋嗡的一聲,她抿緊了嘴唇,定定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。

商謹言。

“怎麽是你?”

商謹言揚起嘴角,露出嘲諷的冷笑,“你希望是誰?”

他穿著淺色條紋襯衣,目光清冷。

陳夢終於是看清楚了,她只知道自己腦袋被來了一下,怎麽就和商謹言遇到了?連忙低頭看自己,身上是男式睡衣。

“剛剛叫什麽?”

“這是哪裏?”

“你說呢?”

商謹言走到床邊,居高臨下看著她,半響後彎腰把手搭在床頭上俯身盯著陳夢。陳夢躲無可躲,只能硬著頭皮和他對視,頭皮一陣陣的發麻。

“你所謂的死是被輪-奸死?”

陳夢腦袋一片空白,她看著商謹言的嘴唇。

咽下唾沫。

“這倒符合你的性格,是我錯了,不該把你帶回來。”商謹言濃眉微蹙,露出了厭惡,要直起身陳夢一把抓住了商謹言的手。

疼的她頓時吸了一口涼氣,商謹言哼了一聲,“放手。”

陳夢手上裹著紗布,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傷的。

依舊抓著商謹言的手,抿了抿嘴唇,“你——救的我?”

商謹言半彎著腰,一只手還在陳夢的手裏。

註視著她的眼睛,他動了下嘴唇,“怎麽?後悔被我救了?”

陳夢咬著下嘴唇,搖頭。

商謹言臉色不好看,“手。”

陳夢收回手,擡起頭看他。

商謹言大步往外面走,陳夢掐了下手心,“商——”

商謹言站住腳步,“說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商謹言打開門大步走了出去,頭也沒回,門被他摔的震天響。

又發脾氣,陳夢仰躺回去,頭上也裹著紗布。枕在松軟的枕頭上,這才有機會打量這個房間。

應該是客房之類,裝修很樣板房。

陳夢閉上眼,腦袋裏亂哄哄的,最後聽到的那個聲音是商謹言麽?

頭疼的厲害,陳夢本以為睡不著,躺在柔軟的床上很快就再次睡過去。

第二天陳夢是在滿室白光中醒來,她還沒來得及動彈,門就被敲響了。“陳小姐,醫生到了要檢查身體,你穿好衣服。”

是個中年女人的聲音,陳夢掀開被子檢查了一遍自己。腿疼的動不了,衣服倒是穿的很整齊,開口:“進來吧。”

門打開,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走了進來,長的挺漂亮。她先走過去打開了窗簾,看到陳夢咬動,立刻制止:“躺著,你昨天摔的不輕得好好檢查。”

陳夢又躺了回去,女醫生走過來給陳夢檢查身體。

“有沒有幻聽的情況?頭疼惡心?”

陳夢點頭。

“你這情況得去醫院,在這裏耗著不行。昨天老商不同意把你送醫院,說要等你醒來自己決定,現在醒來了,去吧。”

她是誰?聽起來和商謹言很熟悉。

陳夢:“腦震蕩麽?”

“可能會有,但是昨天我看情況不止這樣。外傷不嚴重,這些外傷並不能讓一個健康的人暈倒。這樣,我給你個電話你去軍醫院直接找這個大夫。他對這方面比較精通,有病不能拖。”

陳夢什麽情況她比誰都清楚,也不想多解釋,連忙接過寫電話的紙片。

“謝謝。”

“阿姨,大清早的商謹言上哪兒了?”

阿姨措不及防被問到,楞了下,“啊?先生早就走了,我來的時候就沒見人。”

“這不靠譜的。”女醫生嘀咕了一句,回頭對陳夢說,“我叫劉琦,省軍醫院的醫生,老商的朋友。你先躺著,我去樓下給你找些吃的,吃完我送你過去,送佛送到西吧!”

“謝謝。”

陳夢的膝蓋摔的比較嚴重,她走不成路,疼的鉆心。

吃完飯就被這位女醫生拖出去塞上了suv,陳夢一句拒絕卡在嗓子裏。

這也太熱情了吧!

半道上劉琦大概是接到了商謹言的電話,她視線不住的往陳夢身上瞟,對著電話裏的人爽快說道,“人我送醫院了,接下來我就不管了,你欠我個人情。”

她哢嚓掛斷電話,把手機裝回口袋。

昨天陳夢的情況,遭遇了什麽她比誰都清楚,所以她也不問。

一路無話的把陳夢送到醫院,找人幫忙做檢查,辦理入院手續。

一番忙活,安排好陳夢才離開。

剛出門,商謹言電話又打了過來,“嚴重麽?檢查做完了麽?”

“我說你這是鐵樹開花了?”

“別廢話,什麽結果?”

“腦袋裏有東西,情況不是很樂觀。”

“什麽東西?”

“你先告訴我你們什麽關系?”

電話那頭沈默。

“不說算了,回頭你自己去看病歷吧,我一會兒還有個約會——”

“會死麽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商謹言沈默。

劉琦也沈默,她皺了皺眉,還真和商謹言有關系?

她以為不是那樣的關系,看來是想錯了。

她和商謹言認識這麽多年,沒見商謹言身邊出現過女孩。本以為他對這方面沒多大興趣才不會談,看來只是人不對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商謹言掛斷了電話,劉琦聳聳肩把手機扔到一邊。

——————

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,看到結果陳夢也是大吃一驚。

“腫瘤?不是淤血塊麽?”

“誰告訴你淤血塊?”醫生忍不住笑出聲,“這偏差得有多大?竟然能搞錯。良性,盡快做手術切除,沒多大問題。”

腫瘤?

陳夢也是一臉懵逼,萬萬沒想到會是腫瘤。

她的世界什麽奇葩事兒都能出現。

“聯系家人吧,準備手術。”

陳夢:“……”

聯系誰呢?

她的家人,陳夢真不知道誰能稱為她的家人。

“嗯。”

手機和包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,也可能是被李思韻帶走了。陳夢昨天是昏迷狀態被商謹言帶走,應該沒通知李思韻。李思韻找不到自己會不會打電話給沈冰?沈冰一旦知道自己消失一晚上,肯定是要鬧的全天下都知道。

陳夢越想越恐怖,到晚上緩的差不多,拖著傷腿出去找電話。

身上沒有錢,醫療費還是劉琦墊付。她得先回家一趟,取了錢才能辦接下來的事。

陳夢剛走到醫院正門口一輛銀色攬勝就開了進來,陳夢被車燈晃到眼連忙擡手遮住,車開過來在她面前停下。

陳夢腿瘸了下,差點一屁股坐地上。

車門打開她先看到一條長腿,往上看。

商謹言淡淡看了她一眼,“腿斷了?”

托您的福,沒斷!

“你把車先停好吧。”

商謹言微一蹙眉,摸出煙盒取出煙點燃狠狠抽煙,煙霧繚繞,打量陳夢,“大晚上去哪?想再找幾個人把你輪一次?”

陳夢臉上火辣辣的燒,這話非常難聽。

她抿緊了嘴唇。

“啞巴?”

“回家取錢,我的包和手機不知道掉哪裏了。今天的醫藥費還是你的朋友墊付,我得還錢給她。”捏了捏手,“還有還你錢。”

商謹言轉身上車,關上了駕駛座的車門。

“上車。”

陳夢沒聽明白,擡頭:“什麽?”

“讓你上車,聽懂了麽?需要我再重覆一遍麽?”

陳夢拖著腿連忙過去拉後座的車門,沒拉開。

看向駕駛座的商謹言,控制在他那邊。

商謹言把煙塞回了嘴裏,咬著煙身指了指副駕駛的位置。

陳夢舔過嘴唇,拉開車門坐進去,一邊想和他要說什麽,一邊伸手拉安全帶。還沒扣上,他就把車倒出去了。

慣性讓陳夢身子晃了下,差點撞窗戶上。腿上一用力撐住身體,頓時疼的差點哭了。

商謹言就是來虐她的。

車子平穩些,陳夢連忙扣上安全帶,商謹言把車開上了主道,“地址?”

陳夢報了地址,正襟穩坐,大氣都不敢出。很長時間的沈默,陳夢想是不是得打破這僵局,深吸一口氣:“商謹言。”

“說。”

陳夢身上是大號的病號服,顯得她更瘦了,弱不禁風。

商謹言穿著深灰色休閑外套,裏面是毛衣。冷硬的五官線條讓他看起來不近人情,冷眸冷面的,陳夢看他的側臉。

摳著手上的紗布,刺骨的疼讓她腦袋瞬間短路。一咬牙一跺腳,一個很荒唐的想法就變成了語言脫口而出,“我過幾天要做個手術,你能幫我簽字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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